大明战神朱祁镇带了五十万人去送人头后,也先带数十万大军来袭,京城乱糟糟的有人想跑有人想打。
刚穿越到朱祁钰身上的霍去病听到这个消息。
什么?匈奴来了,有这种好事?
他先是暴打了一番主张想跑的徐有贞,然后就被于谦压着当了皇帝。
但这不影响霍去病带着八百骑兵去冲营杀也先。
当也先看见霍去病的八百骑兵时懵逼了,你不守城居然来偷袭杀我?不讲武德!
.......
霍去病站在明朝的金銮殿上,在朱祁钰的身体里慢慢醒来。
脑海里有很多陌生的记忆。
总之他明白了,这里不是大汉皇宫,自己也再见不着武帝陛下和舅舅卫青了。
好在记忆中的武帝和舅舅,最后都过得很好。
想了想,匈奴人都被自己打残远遁,漠北再无王庭,自己走了也就走了。
只是怎么来了这里?
面前很是嘈杂,霍去病不耐烦的撇过头看着于谦和一众臣子争执。
好像是匈奴人大军要来了。
匈奴人有什么好怕的?
那玩意儿不是见了就杀,杀完在草原上到处找着再杀么?
仔细听了一会儿,霍去病明白了。
原来是这里的皇帝朱祁镇在土木堡大败,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,数十名国之重臣全部战死沙场。
关键是皇帝还被俘虏了!
不会吧?
五十万头猪匈奴人也得抓几天吧。
都兵败了拿刀抹个脖子很难吗?
怎么能做到被活捉的?
霍去病乍舌,打仗打成这样还真是千古奇闻。
要是给他五十万大军......
有个叫徐有贞的在哪里咋咋呼呼,说什么臣夜观天象,朝廷当南迁避祸云云。
脑子里闪过一个叫宋朝的,好像就是南迁以后断了脊梁。
霍去病摇头,没了牧场没了马匹,一辈子追不上匈奴骑兵,没前途。
“京师乃国本,一动大势去矣!宋朝南迁的教训还不够吗?主张南迁者,可斩!”
忽然,于谦掷地有声。
他目光扫视周围主张南逃的群臣,眼眸如刀脊梁如松。
在他身后,吏部尚书王直,内阁学士陈循亦是如此。
周围的人一下子沉默了起来。
“现在京城尽是老幼,兵少将乏,就算想打又怎么打呢?”
“陛下被俘,那太后之安危干系国本如若有了意外,大明万一内乱,则危矣!”
“太后三思啊!”
臣子们继续争论,句句不谈南迁,却又句句不离南迁。
孙太后根本听你不进去,只为了自己被俘的皇帝儿子,在堂上不断的抹眼泪。
眼看于谦气得与群臣对骂,霍去病顿觉无聊,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朝堂上这声哈欠太扎眼,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朱祁钰。
面对众人的目光,霍去病耸了耸肩,上前几步来到徐有贞面前瞥了一眼问道:“你懂天象?”
“对,臣精于天象!天象示警应当.....祸事将临!”
徐有贞望着眼前的朱祁钰,眼神热切,南迁之言本要脱口而出,可突然察觉到于谦在身边,连忙改口。
他看着眼前的朱祁钰,心里乐开了花。
如今皇帝被俘,最有希望登基的不就是这位吗?
他一定是想让自己仗义执言,尽快去南方然后名正言顺的当皇帝!
到时候自己不一样跟着水涨船高?
想到这里,徐有贞乐得不行。
“你懂天象,土木堡一战你为何不示警?”
可接下来霍去病一声冷笑,让徐有贞当场怀疑人生。
朝堂上很安静,不少人鄙夷的看着徐有贞,狗屁的天象,谁不知道他就是个忽悠。
“这......那几天天气不好,看不见星星......”
徐有贞脸色惨白。
这说不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。
他心想朱祁钰不是一向胆小懦弱怕事?怎么今天偏偏在自己这里就刚正了起来。
可霍去病实在没了心情听,他挥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南迁?北方数千万子民不要了?让他们给匈奴做奴隶让你在江南歌舞升平?”
“当初汉武大帝,卫青大将军打下来的北方疆土,你这样的东西也好意思说不要给匈奴?”
霍去病说的烦躁,一巴掌比一巴掌重。
像是帮为武帝出气,又像是为舅舅那些年的金戈铁马鸣不平。
想起当初自己那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,再看看眼前这东西。
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不知不觉,把肥胖的徐有贞打得满脸是血。
最后他甚至下意识的想腰间拔剑想宰了这厮。
关内侯他都杀过,何况一个区区徐有贞?
可惜腰间没有剑,就像龙椅上没有汉武大帝,有的只是一个兵败被抓去的懦弱皇帝。
“匈奴来了,杀呗。有什么好说的,不知道你们争什么。”
没有摸到剑的霍去病感觉有些没意思,懒洋洋的说完就回到自己位置上发呆。
也不知心思飘到了草原那处,还是回到了汉朝某地。
大殿上群臣早傻了。
孙太后看着下面动手的朱祁钰,有些茫然,这孩子她也算了解,什么时候这么有血性了?
于谦看朱祁钰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他回过神看了一眼身旁的王直,陈循,三人眼里都有一样的想法。
他们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有了霍去病痛打徐有贞这一茬儿,于谦三人加速拿下了朝廷的话语权。
由于兵部尚书邝埜死在了土木堡。
现在大明最高国防长官便是兵部左侍郎的于谦,他也很合理的成为了北京保卫战的总指挥。
加上孙太后对于谦的信任和支持。
一时间京城内出了无数孙太后的懿旨。
霍去病因为当朝暴打朝廷命官,受到了略微的惩戒,回府面壁一日。
惩罚虽然是象征性的,但他还是有些不爽,打一个奸臣垃圾罢了,怎么会被罚呢?
恍然间他才明白,这里不是大汉,是大明。
没有爱护他的舅舅卫青,也没有爱他如子的武帝陛下。
真是无趣。
可随后一想,若是两位在,也轮不到自己打他了,早就砍了。
想到这里,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结束面壁后,霍去病琢磨着,呆在城内没什么意思。
他兜兜转转来到了御马监。
明朝得益于太祖朱元璋和成祖朱棣的雄才伟略,一直讨伐蒙古各部。
对于战马和骑兵看得极重,御马监的马比大汉的好了不少。
看着这些好马,霍去病满眼欢喜,忍不住伸手去摸。
好马就该去瀚海饮水。
正统十四年九月二十号。
土木堡大战已过去十九天。
匈奴大军来势汹汹。
于谦早已做好准备坚守北京。
匈奴未至,于谦大开城门,放城中百姓自行离去,不愿离去的也不强求。
又打开国库,招募北京城内不肯走的青壮助战。
同时紧急调动山东河南的二十万备操军备倭军进京勤王。
一时间京城内处处厉兵秣马。
让人意外的是,有近七成的百姓选择留下死守京城。
传言京城内有九十余岁的老人日日上街口述当初元廷恶行。
北京城破,北方的人去哪里都没用。
毕竟人跑不过马。
到时候汉人又将沦为奴隶,世世代代饱受欺凌,汉人一条命只值一只羊。
听到此,不少热血男儿高呼着报国,随后便去参军。
霍去病这些天一直泡在御马监。
里面除了养马的太监以外,时不时还会有不少青年将领来操练,他们大多都是文臣武将之后。
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武将之后。
而他们的父辈,又有大半死在了土木堡,就连来这里操练都是带着孝帕的十分好认。
“等匈奴人来,我一定要出城杀敌,为父报仇!”
“我等共赴生死,杀贼!”
看着这些因悲生愤的少年郎,霍去病眯起了眼睛。
大明开国至今还未腐朽,崇尚武力,这些小伙子们的骑射马刀武功很不错,最适合去草原上割人脑袋。
他很满意。
......
时隔多日,霍去病再见到于谦的时候着实惊了一跳。
十余日前大殿内喝令群臣的他,现在却满脸憔悴,发丝渐白。
他来的时候,于谦正反驳总兵官石亨拥兵坚守城门的想法。
“我军土木堡大败,敌军气势正盛,退守城中岂不是自弱于人?若想胜,必须全军出城,于京师九门外主动列阵迎敌!”
说这话的时候,于谦眼神锐利。
“背后城门紧闭,前方敌军漫漫,如此破釜沉舟方可定军心,将匈奴人死死拦在城外!”
石亨闻言哑然再无异议。
霍去病忍不住感慨,于谦果真是一代儒将,不打仗是真可惜了!
比找不着路的李广靠谱多了。
“于大人还需注意身体,头发都白了。”
感慨完,看着憔悴的于谦,霍去病忍不住劝道。
“以身报国有何惜之?臣五十有余难道不该有白发吗?”
于谦闻言,放下手中的城防图,微微一笑。
霍去病这些日子看得清清楚楚,于谦日夜操劳这些天也不知是否有睡过一个安稳觉。
国之栋梁啊。
有这样的大臣,那个弱智皇帝怎么能打出送死的土木堡之战?
胸中有股意气难平。
霍去病瞥了一眼城外心想,你还是别回来了吧。
“于大人,我能不能领兵征战?”
想了想,霍去病期待的问道。
于谦愣愣的看了他半天,脸色怪异,果断拒绝。
你哥现在还在匈奴人手里,你怎么还能一脸期待的想着带兵出去?
你是觉得匈奴人抓一个皇帝不够,还是你想去跟你哥搭个伴儿?
一时间他突然有些后悔叫对方来,同时有些怀疑自己昨夜和王直陈循做出的决定是不是不对。
可思来想去,没有比朱祁钰更适合的人了。
主要现在就他在京城。
叫南方的那些王爷北上,人家怕还不见得敢。
于是,于谦只好无奈地对满脸失望的霍去病道:“你想当皇帝不?”
只要你开尊口,我帮你操办,明天你就是皇帝了。
于谦这样冒大不讳另立新帝,也是没办法。
边关来报,瓦剌也先仗着朱祁镇在手中,用这位皇帝威逼边关守将开门。
如果到了北京城下,也先来这一遭,军心必然大乱。
大明需要一位新皇。
面对于谦的恳求,霍去病沉默了很久。
当皇帝?
武帝陛下雄才伟略,可也一辈子困守皇城,未免......太过无趣。
还是不如自己纵马奔袭万里来得潇洒。
可是于谦的头发真的太白了,京城的百姓脸上也挂满了忧愁,孙太后这些天眼睛都快哭瞎了。
当然这一切严格来说他不在乎。
可是武帝陛下好像到死也没能彻底绝了匈奴,舅舅也是。
这算是陛下和舅舅的心病吧?
看来还是怪自己当年没杀干净,否则怎么会有靖康耻,大元这些东西?
当初就应该杀光。
区区匈奴怎么能在他面前造次?
而且大明也很不错,除了这个傻子皇帝,别的他都还挺满意的。
想了想,霍去病还是答应了,但有个要求,那就是御马监的人和马都听他调度。
于谦脸色一沉,说北京保卫战所有的兵力都要用在守城上,不能给他玩闹。
霍去病寸步不让,你不干那我也不干皇帝。
于谦无奈,左右御马监的人不过千余勋贵后代,给了就给了吧。
守城反正也用不着骑兵。
第二天,于谦,孙太后等人拥立朱祁钰(霍去病)在金銮殿登基。
改正统年号为景泰。
自此,土木堡战神朱祁镇不再是大明皇帝。
群臣看着新帝,有了主心骨,城内百姓也高呼万岁。
坐在龙椅上的霍去病却感觉很别扭,怎么坐都不舒服,他望着厚厚的奏折感觉头疼。
当年怎么没感觉武帝陛下坐在这个位置的难处。
好在内阁众臣给力。
霍去病每天就是混一混,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匈奴人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。
城内的气氛愈发沉重,于谦的脸色也越来越憔悴。
整个北京城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。
这天,太监去喊霍去病起床的时候,突然发现人不见了。
他肝胆俱裂。
没多久,皇宫内便乱了。
与此同时,京城北门楼下,守将脸色很是难看的看着霍去病。
他身穿甲胄,身后跟着数百戴孝的骑兵。
他说我是皇帝,皇帝要出城,再拦诛你九族。
骑兵们有些害怕,又有些期待。
害怕的是这位带着他们出城的新皇是领着他们去找死,期待的是这一次能否为父辈报仇,建功立业。
可不管怎样,守将就是不肯开城门。
陛下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啊!
无奈,霍去病也不能真的就诛了他九族,只好让人绑了他自己亲自打开城门。
皇帝亲自动手开门,谁敢拦?
八百余骑就这样出了京城。
临行前,霍去病留了一封信让人给于谦。
当于谦一脸愤怒的赶到时,看见的只有被吊起来,面无血色的守将以及拿着信等他的兵卒。
“匈奴人来了,骄狂放纵一定想不到我会主动出击,我带人出去逛一逛,很快就回来。”
主动出击?
于谦的手颤抖着,眼前一黑。
混账!
八百骑兵出城迎敌数十万匈奴人?
你想跟你哥比败家是不?
这些日子辛勤操劳这么久的于谦,一切调度确保北京城无虞,另立新帝稳住国运军心。
这番操作下来,好不容易做好万全准备。
他自信瓦剌也先来了也蹦跶不了几下就得老实滚回草原。
可谁知道,刚立的皇帝,怎么一身反骨!
“陛下是怎么出去的?御马监的那些人没有军令怎么敢带甲离开的?不是说北京所有军队归我调度吗?”
回过神来,于谦双手紧紧攥着信纸,阴沉的询问身边人。
“陛下.....有您给的调令,御马监归他管。”
听到这话,于谦先是一愣,随后才想起了那天让朱祁钰登基前,两人的讨价还价。
他脸色发白。
那天他就觉得不对劲,一国之君的位置都给了,你讨什么价?
原来今天这一茬儿是早有预谋啊!
“胡闹,胡闹!”
心态炸裂的于谦彻底破防了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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